大历1415年的时候,作为北方舰队的后勤事务官之一,我被调到了北部航道的治所洛恩。
在这几年之中,因为执政长卢尔八世大人忙于恢复对北方的征税,所以北方舰队的任务十分繁重,调入调出频繁,当我上任以后,也是忙的脚不着地,天天在办公场所甲板。不过虽然身体很劳累,但是因为刚刚升职过,这让我感到一股充实。
而这一年在洛恩的工作经历中,我也得到了一些同事的友谊,不管是老航道贵族的,还是北部航道贵族的都有——当然是那些少得可怜的荣光派北部航道贵族,而不是波旁派败类——我们相处的相当愉快。
【再重复梳理一下,荣光派,指支持古老荣光原则的非老航道贵族;波旁派,指反对古老荣光原则的非老航道贵族。】
【在南部航道中,两个派别的贵族区分非常明显,但因为北部航道较为弱小,所以两个派系贵族之间的界线是模糊不清的,大会宫只能分出两派中的激进分子,而更具体的就无法分清了。】
记得那时16年的傍晚,在结束了一天的事务以后,我按照安排表前往洛恩本体一个贵族的府邸去参加宴会,他是我在北部航道结交的荣光派好朋友。在宴会上,我们一边享受着美味的食物、一边在愉快的聊天,显得无比快乐。
在老航道,我只是一个放到角落就看不见的贵族,谁会认得我?哪个大贵族会看得起我?然而到了北部航道,因为古老荣光原则,我成了这里大贵族的座上宾,吃喝了过去不敢想象之物。
哦,赞美波旁,赞美古老荣光原则。
时间在愉悦中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星空就偏转了大半,此时已经是深夜。就在我们宾主尽欢正欲相互告别的时候,警铃响起来了,军事素养告诉我,这是召集所有舰队人员迅速回到驻地的警铃声。
当听到警铃的时候,我们一脸纳闷,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波旁的战争打多了(虽然我没有亲自参与过任何一场战争),我们已经逐渐开始适应,所以我旁边的一个贵族议论道:“可能又是哪里爆发叛乱了吧?难道又是波恩人?”
“应该不是波恩人,要知道20年和约期限还没到呢,波恩人哪来的胆子,去打破海神定下的契约,我看是教化区那边出了问题。”
“我猜也是,毕竟如果是中土出了问题,没理由大会宫会比我们先知道,”另一个同伴也肯定了对方的猜想,然后对着我们几位北方舰队的官员说道,“那么各位只能先行离场了,这次招待不周多多担待,下次一定补回来。”
“哪里哪里,明明是我们要先退场,这太过于失礼了,”在于北部航道的贵族同僚们道过别以后,我和另外几个舰队的同僚先行退出宴会,迅速赶往码头。
到了码头,通过长官的训话,终于明白是哪里出事了,虽然不是中土出事,但是更加糟糕,是南部航道居然叛乱了!
当长官说出这一则来自大会宫的消息以后,军队的纪律瞬间溃散,大家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询问长官。
“长官,不可能是南部航道吧?如果是教化区那里叛乱我们还可以理解,毕竟那些出了海外的波旁人,心都被野蛮人给感染坏了,不再是纯粹的文明人,可是南部航道不应该啊,他们可是仅次于老航道的文明人啊!”
“是啊,南部航道和我们是休戚与共,他们怎么会叛乱呢?长官你是不是听错消息了啊?”
我虽然没有凑上去询问,但是也渴望的注视着长官,希望从他口中听到“这只是个误报”的话语,虽然我潜意识中知道这不过是个幻想而已,毕竟大会宫都已经用警铃通知到北方舰队,北方舰队在一级级通知到我们这里了。
但是,心里的希望仍然是希望啊。
在我们乱哄哄的询问声音稍微减轻了一点以后,长官喝了一声肃静,然后才开始说这次的正题。
“其实南部航道叛乱这个消息,不是这次警铃的重点,大会宫传过来的意思,是让我们防患一下北部航道的贵族们……”
这一次长官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彻底淹没了,这一次连我都一齐挤上前质问、也是询问长官了。
“我和北部航道的贵族们朝夕相处了2年,双方亲如兄弟,他们怎么可能会发动叛乱啊!”这是我对长官的疑问,而除了我这种情感因素以外,还有一些理智派也从分析的角度论证了北部航道不可能叛乱。”
“南部航道叛乱也就算了,就凭北部航道这么薄弱的军力,如果是去征服那些蛮夷倒是绰绰有余,可是来反叛我们,除非北部航道失了智吧!
喧哗声沸腾了整个房间,把长官吵得有些失神,最后还是他爆发出灵力,大喝了一声安静,才让房间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不敢相信,我知道你们心里不好受,但这是大会宫的决定,大会宫是什么地方?波旁的权利中心!至高无上的地方!那里发出的通知还有假?既然大会宫所要我们注意北部航道,那自然有大会宫的理由,你们觉得你们是什么人?能够质疑大会宫发出的命令!你们比大会宫的议员还强吗!”
听到长官的训斥,我想起自己昔日求见“雄辩者”安卢阁下、却被挡在门外的往事,那端坐于中大会宫高高在上的议员们啊,和处于贵族底层的我比起来,可谓是尘埃与白云的差距,这样子的差距,让我有什么资格质疑大会宫发出的命令?
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