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韵抱着无限愧疚与必死的决心,举起自己手中的寒光剑,他这一生什么都可以放下,唯独放不下他的情儿,可又能怎么办!如果谁能让他的情儿回到他的身边,他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可现在能做的只有放下无限的诀别痛楚。突然一道红光打落了他手中渐渐靠近自己颈间的剑,剑身掉落断成无数碎片,发出伶仃声响
“赵景韵,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你就这吗死了,岂不是圆了他人的梦。啧啧真是可惜,我本来还想送你一份大礼,看来是送不出了,不过我这份礼物你的情儿肯定是高兴的,看来你我是不想让他高兴了!可惜可惜”霜凌就像是聊天一样的吐出短短的几句,却荡起了景韵心头无数的波澜
“对,我不能死,我不能满足别人那恶心的思想杂念,我要好好活着,我要等着情儿回来,回到我的身边,可,可情儿已经不在了”景韵擦着眼角不自觉流下的眼泪,男儿的眼泪不知道为所爱之人流了多少思念
“死不死不是你说的算,而是我!假如我帮你了了一个心愿,你可愿意一辈子跟随我,听我拆遣”霜凌摸着仙华的鬓发送上了一个浅浅的吻
“我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情儿,如果你当真能救得了情儿,我赵景韵这条命就是你的”景韵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道,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叫霜凌的少年究竟是何方的神圣,但是他相信他感觉,他的情儿可能真的要回到他的身边了
“陰家的小辈儿,陰离,赵景韵不愿死与你同穴而眠,你何不将那陰罗磨骨四方大印交出来,镇压了这蚩尤魔兽封了这鬼界之门,也算满了你一个善念”
“你,你胡说什么,我可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四方大印,我从来没见过”陰离畏畏缩缩的说道,眼神飘忽不定
“陰离,事情闹到这样你还要闹下去吗?你现在的样子就跟你当时杀了情儿说不是你杀的时候的表情一摸一样。我真是后悔,后悔认识你”赵景韵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一次攥紧了拳头,他真的不知道陰离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个人太难让他懂
“景韵,我......”
“陰离,你以为你假借着什么保护魔君嘱托的大义名分,就没人能把你陰罗家怎么样了嘛?你以为只有你们陰罗家的授位者才能让四方大印展露吗?你以为我霜凌是吃素的吗?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从头到尾都是给你一个机会而已……如果不是你家祖上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祭奠给了心咒幡。我劝你还是老实的交出来免得我动手”霜凌冷冷看着面目发白的陰离
“你,你怎么知道魔君与我家的嘱托,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陰离大声吼道
“我是谁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嘛?信不信是你的问题,我在好心的在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知道为什么每一位传位者在举行血煞四印典礼后都要到这陌路丧闭关吗!”
“为什么?”陰离也狠好奇这个问题,他曾多次询问这件事情的缘由,却从来没得到过他父亲明确的答复,而这件事情在陰罗宝典上也只字未提,可以说的上是传位的秘密。他只知道如果不举行血煞四印典礼,失位者不来这陌路丧闭关。陰罗磨骨四方大印就不能发挥全部实力,就不能进入弥陀幻境接近创世法宝。而弥陀幻境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一个人清楚。只知道那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那个传说中的创世法宝是不是真的存在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而如何打开弥陀幻境那就需要真正的罗刹之血。纵观整个家族只有创家先人陰罗罗,和陰情才有
霜凌看着眼前的无趣之人,慢慢道“陰罗磨骨四方大印本是魔君的一块随身携带的腰佩,生自混沌玲珑局的三千年黑石雪精。因为你家祖上陰罗罗跟随魔君有功,所以魔君赏赐给了他,四方大印自出,就随魔君周身,遍浸染了魔君的精血魂魄汝养,法力可以说是有通天之功,早以不是死物。可其性却如石顽劣,魔君携其身他敬畏害怕所以不会做出蛊惑人心的勾当,可脱离了魔君的掌控他的心也跟着活络起来了,虽不能化而为人形,却也能入梦吹起枕边风。他教唆利诱,陰罗罗创派想借此控制一甲天下,借陰罗罗之手建立了这陌路丧,用上古蚩尤魔兽的怨恨吸引了鬼界之人,借此好加快自己引魂的修行”说话这种艺术就是半真半假,真正的原因只有当事者和观局者霜凌清楚。就像霜凌说的一切缘由都是四方大印所起,为所持之人召来祸端,而他则可以接收这锅端,完结这隐藏起来的不详。
“可这又与我们何干,又与那血煞四方何关”陰离怒声道,他真的看不惯霜凌那一副圣气凌然的样子
突然一声怒吼响彻而来!
“陰家的人全部都要死”
蚩尤魔兽的尸身与头颅完全的链接在了一起,虽然只有一只手,可那只手上不知何时以生出无数的血线,成了一把金身火纹的梧桐之弓,弓上着弦,无须拉弓就以有熊熊燃烧的烈火之鸟而出,三只火鸟乃是太阳的族亲三足金乌。正冒着嗜血的本能燃烧着周边的空气,散发出窒息的火焰。金乌鸣,牵动石柱上的尸骸骚动,湟水符纹断剑开溶,化作水汽环绕池水周边,浸透坑洼纹路,刹那身后狂风四起,哀嚎遍野,一扇挂着硕大石钟的大门平地而起,青铜色的门路上有着龙骨的骷髅头,上面插满了匕首刀刃,在门上不断的摇摆,门逐渐的打开......风雪的冷贯穿所有缝隙。
:吱嘎吱嘎的声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