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招?”
武敦儒怪异的看了一眼道姑,神色诡异道:“出什么招?”
小道姑嘟了嘟红润薄唇,没好气道:“你既然要救陆家的人,咱们少不了要论个输赢。”
“你不是我的对手,”武敦儒轻轻摇头笑道:“咱们还是在这里,慢慢等你师父赤练仙子过来,再说吧!”
没有那金刚钻,不揽这瓷器活。
武敦儒既然敢来营救陆家,就是自持一身修为,就算比不上李莫愁,也差不了哪去。
他都把自己放在李莫愁一个等级了,如何肯和一个小道姑继续纠缠。
“狂妄!”
小道姑却被气得不轻。
她本来见武敦儒轻功不错,人也长得精神、帅气,就有心放他一马,没想到自己反倒被小瞧了。
心里想着,手中已经拔出三尺青锋,倾斜着向武敦儒划去,这一招叫做花前月下,招式从下往上,笼罩对方全身,后面还有几个连绵不断的剑招,一个应付不好,就会受挫。
武敦儒却是呵呵一笑,反手连带着剑鞘递了过去,这一击却是直击小道姑的三尺青锋的七寸要害。
武敦儒的内力并不比小道姑强多少,但是他这剑招极怪,点在那三尺青锋的七寸,只是内力微吐,小道姑竟然拿捏不住宝剑,哐啷一声,掉在了屋顶上。
“姑娘,我们还是下去等吧!”
武敦儒看小道姑一脸惊惧之色,心里暗暗好笑,当初自己练成这一绝招时,天龙寺的那些高僧,也是如此模样。
毕竟这可是闻名天下的独孤九剑。
没错!
武敦儒学习的就是独孤九剑,他所修炼的轻功,也并非段家绝学,而是传说中的凌波微步。
当年段誉出家为僧,他一身所修习的《六脉神剑》《凌波微步》等神功,都保留在天龙寺内。
也是可巧不巧的,武敦儒幼年不过几岁童子,帮助寺内高僧整理旧本书籍时,发现了这些神功宝典。
那些高僧也不堤防一个几岁口的幼子,武敦儒不认得《六脉神剑》等神功上面的字,但是《凌波微步》是画在一张长长的布帛上。
每日记下一些,过了不到半个月,武敦儒就修炼成功了。
而独孤九剑最难学习的,并非破剑式、破刀式之类的总纲,而是能够避开敌人锋芒的步法。
武敦儒既然学会了凌波微步,再专门学习、研究克敌制胜的剑术,这就事半功倍了。
在短短八年时间里,武敦儒把基础剑法和段家剑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配合着凌波微步,就是一个简略版的《独孤九剑》,虽然不如原创,却也威力不俗。
天龙寺的高僧都直接评价,武敦儒此时可以与江湖一流高手,一争长短。
这就是武敦儒闯荡江湖,敢招惹赤练仙子李莫愁的底气所在。
那小道姑宝剑已失,心知在劫难逃,竟然昂首挺胸,轻飘飘从屋檐跳下去,不再有任何惧怕。
武敦儒也不怪她,把她的宝剑捡起来,也跟着跳下去,反插进她腰间长鞘内。
武三娘见到儿子平平安安下来,这才放下心来,虽然她早就听天龙寺高僧评价,自己这个长子武学天赋过人,却没想到会这么厉害,只是一招,就制服了这个小道姑。
众人一同回到大厅。
陆立鼎再三向武三娘还有武敦儒进行道谢,要不是武敦儒出手,恐怕陆家几人连带仆役,都要被这个小道姑灭杀了。
这可是七口人哪!
想到这里,陆立鼎看向小道姑的表情,就恼恨莫名:“这小道姑年岁顶多十五罢了,竟然就被派出来,做这灭人满门的恶事,莫非这李莫愁的师门里,都是恶贯满盈之徒?”
有了武敦儒,武三娘也放下不少心来,一转眼,月上树梢,众人没了话语,基本上都在闭目养神,忽然门外一声唿哨。
武三娘大吃一惊,这来人速度太快了,拿着宝剑正要出去,就见长子已经窜出门外。
有子万事足。
陆立鼎就对武三娘多了几分羡慕,如果自己膝下,也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儿子,那该多好啊。
武敦儒跑出大堂,就见一个蓬头垢面,满面络腮胡,衣着破破烂烂的大汉,站在一丈多高的围墙上,这大汉已经抱着武修文在胁下,见到武敦儒出来,连忙高叫道:“过来,快过来!”
“爹,你这是干什么?快把二弟放下来!”
武敦儒心里好笑,轻身跳到墙壁上,对着那大汉笑道:“爹,你要带着二弟去哪里啊?”
“不要说话,快跟爹走,这里会有一个大魔头出现!”
武三通这些年疯疯癫癫,武三娘倒是找到过他几次,武修文和武敦儒兄弟两,对这父亲也算不上陌生。
此刻见到这父亲恢复理智,对自己又是一副疼爱模样,虽然身上破烂,臭气八哄的,两兄弟却莫名的感到一阵心酸。
“爹,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们在这里等她就是,快把二弟放下吧!”
武敦儒正说着,那武三通却不管不顾,见长子不听话,竟然狂性大作,伸手就是一阳指,朝着儿子腰间点过来。
武敦儒虽然修炼了独孤九剑,但是根本没防备,自己老爹竟然对自己进行偷袭,而且是没头没尾的偷袭,等腰间一麻,全身酸软,然后被老爹抱着向外狂奔。
这时,他才暗暗哭笑不得,果然,行走江湖,不能有半点麻痹大意。
一不留神,就要遭殃了。
武三通此时也是奇怪莫名,他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