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妖姬,血衣人!?”
怒喝出口,朱漆大门轰然碎裂,门神秦叔宝和尉迟恭幻化成形,双锏双鞭金光大盛凌空砸落。
大变活人,恍若天神下凡!
“神刀紫寰”门匾疾旋着飞起,数十点寒星闪出,只一眨眼就化为满天星斗罩下,艳阳当头也完全掩盖不了它们的光芒。
同一刹那,右边的石狮子咆哮而起,气势汹汹的呼啸扑出。
那一扑,比真正的雄狮捕食还要来得凶猛!
可这些都只是幌子。
真正的杀着在下面。
青石铺就的地板突然间松软如沼泽,让左哲的焰流霞化身身不由己的下坠,一把薄薄的刀无声无息的切开稀泥,滑向他的足底。
瞧那蓝汪汪的刀光显然是淬有剧毒,就像银环蛇的尖牙。
见血,必然封喉!
左哲没有任何慌乱,也没有任何意外,甚至还偷空在心头鄙夷了一把。
看看这“六合潜踪奇门遁形”之术,和邪异诡秘的魔教武功不相上下呢,还真的是“武功不分正邪”,那么多名门正派还不是视若无睹?
好吧,化身焰流霞的他,焰流霞知道的,他自然也知道。
奇门遁形,疯狂梦话,对现在的他来说,就和这神刀盟紫寰分舵一样,都不是什么秘密。
根本就不用多加周旋,左哲的焰流霞化身轻描淡写的信手一挥,只出了一刀,却荡开千重刀影。
双锏双鞭,断。
满天星斗,碎。
那把蓝汪汪的刀,纸片似的被撕成两片。
沼泽还原为青石板,不过多了一条整整齐齐的深沟,沟里还在咕噜咕噜一个劲儿的冒着热气腾腾的鲜血。
只是那么信手一挥,以奇功化形出击的五大护卫就步了先前那个石狮子的后尘,全部溅血而亡。
但是,警讯已经发出。
待得左哲施施然的走进大门,迎接他的就是一片灿烂刀光。
神刀盟弟子全都是用刀,那本就是刀客的联盟。
刀客入盟的第一件事,就是交出自己珍藏的刀谱,让盟主至尊王去芜存箐精化改良后广而告之内部发行,盟内弟子可以随意选修并且有专人指导。
只要你有心,学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不是问题。
不可否认,这正是神刀盟得以迅速发展壮大的主要原因,那些固步自封敝帚自珍的剑派与之相比,实在是小家子气没前途,也难怪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刀光如雪,落在左哲的焰流霞化身眼里,却成了无伤大雅转瞬即逝的辉煌。
她化成了一道妖娆万千的明媚春|光四下游走,嘴角绽放着灿烂,指间挥洒着锋芒,所过之处鲜血蓬飞,就像生命的焰火在燃烧,就像热情的霞光在喷涌。
所向披靡。
她杀人从来不用第二刀,中刀者连痛苦都来不及感受就被抽取了灵魂,根本就没有濒死惨呼的惊心动魄。
只不过,让生命瞬间消逝的手段,是让活力随着血液在刹那抛空,所以血雨纷飞的视觉效果,看上去是分外眩目。
也就因为如此,有江湖传闻说焰流霞在为情郎莫家大公子莫怀仁举行血祭,本来是一身孝服,一路血腥的走下来,白衣尽赤,艳色全是血染就,这才送了她一个“血衣人”的称号。
江湖流言而已,左哲当然不会当一回事儿。
眉心的火焰印记是焰流霞封印解开的标志,恢复完全战斗状态的她,本来就是为杀戮而存在的利器,称为血衣人也没什么不妥。
至于和莫怀仁的风言风语,他才懒得搭理。
有时候装聋作哑就是一种境界,太过世俗的声音,不听也罢。
轻松随意的在紫寰分舵转悠了一遍,左哲的焰流霞化身跟逛了趟街似的大气也不喘一口,声名显赫的神刀盟天威堂堂口就此成为历史。
现在还挺立不倒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天威堂堂主雷唳空。
他没有倒,不是他够强,而是左哲根本就没有向他出刀。
从踏进紫寰分舵开始雷唳空就盯上了左哲,可是左哲的速度没有给他照面的机会,就那么让他一路追着血洗全场,直到杀无可杀,才停了下来正面相对。
倒不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是左哲觉得雷唳空作为神刀盟的元老之一,有资格留下几句临终遗言,在他清场的时候却没有这个空闲。
“血衣人,你太狠毒了,就不怕将来声儿子没**?”
雷唳空早就红了双眼,说的话自然不会动听。
想想看,弟兄朋友一个个在自己面前倒下,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徒然暴跳,那是一种怎样的屈辱和折磨?
在江湖上闯,迟早都有那么一天,血债血偿,他可以理解,可是手无寸铁的家眷和呀呀学语的幼儿有什么过错竟然也在那妖娆的艳色中鲜血蓬飞?
这还有什么天理?
他知道自己同样挡不住那妖娆诡异的神来一刀,可是他没有想过要逃,他要问出一个解释,要讨还一个公道。
为此,死不足惜!
左哲的焰流霞化身笑容如凝固千年的面具,灿烂依旧,可是明媚如常的眼里有一抹失望掠过,这雷唳空也算是个老江湖,怎么会如此幼稚?
江湖,本来就是残酷的代名词。
鲜衣怒马英雄美女侠骨柔情琴心剑胆奇谋绝技都是美丽传说,传说的背后就是不容忽视不容逃避的遍地血腥,一将功成万骨枯,英雄侠士何尝不是如此?
纵马江湖狂歌豪饮又如何,只要你没有经过铁血淬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