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虽然赌咒发誓,但李南并不相信她会对胭脂思春之事守口如瓶,经过一番逼问之后,事实也确实如此,她果然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姘头。
有些事情古今相同,王氏的夫君是一个经常出去做买卖的商人,所以他的头巾自然也变得绿油油的。
王氏的姘头叫做宿介,也是本地有名的才子,只不过生性放荡,品行不端,所以才跟别人家的妻子搞到了一起。
既然有了线索,李南也不耽误,直接出去一趟将那宿介抓了回来。
审案子很麻烦,因为每个嫌犯在开始的时候都会拼命强调自己的清白和无辜,好在这里不是后世,也没有什么人权之类的限制。
对此事已经非常厌烦的李南,简单粗暴的握住了宿介的手,随后微微发力,估计要比官府的夹棍还管用。
书生之中有硬骨头的人不少,不过宿介这个家伙显然算不上,李南才用了两分力气,他就哭嚎着说出了一切。
原来王氏在枕边将胭脂思春之事当作笑谈,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贪花好色的宿介早就垂涎胭脂的美色,第二天夜里便翻墙去找胭脂。
宿介趁着夜色漆黑,装作是鄂秀才敲响了胭脂的房门,虽然胭脂知道深夜私会于理不合,不过禁不住宿介的苦苦哀求,最后还是打开了门。
这一来无异于羊入狼口,宿介进入闺房之后,便急色的抱着胭脂求欢,正在生病的胭脂苦苦抵挡,最后无力支撑,倒在地上,喘不上气来。
见到胭脂病重,宿介虽有色心却也害怕惹出事来,只能暂且放弃了求欢之意,强行拿走了胭脂的一只绣鞋作为信物,打算改日再来,没想到过了几天,卞老汉就被人砍死了。
李南等人正听得入神,以为杀人凶手正是这宿介之时,不料这事竟然虎头蛇尾,到此结束了。
对于宿介说的这个结局,众人都不满意,李南也是如此。
反正这宿介不但跟有夫之妇有染,还想要骗奸良家女子,罪行着实不小,所以李南也痛下狠手,严刑拷问了他一番。
李南身边有米兰达这位用刑大师在,他自然分得清什么是屈打成招,什么是坦诚认罪,见到宿介果然说的是实话,这就让他有些为难了。
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走进死胡同。
李南原以为此案找到了宿介也就终结了,万没想到线索再次中断,这让对白云小和尚夸下海口的他,感觉到有些尴尬。
仔细思索了此案来龙去脉之后,李南找不到其他的思路,只能对在场的胭脂母女、王氏和宿介等人说道:“你们在好好想想,这件事除了你们几个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哪怕是沾点边的也算。”
听到李南的话,所有人都开始冥思苦想,毕竟这件事关系他们自己。
半响后,胭脂的母亲轻咦一声,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只是不知道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走进死胡同之中的李南,连忙说道:“你先说来听听,有没有关系我可以帮你判断。”
胭脂的母亲回忆了一下后说道:“那是在事发之前的几天,街上来了一个游方的道士。因为小女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所以我就为她算了算姻缘。开始的时候,那道士说好事将近,我还有些欢喜,但他后来却说我卞家有血光之灾,需要十两银子施法破解。我家虽然还过的去,但十两银子不是小数,所以我便没答应,将那道士赶走了。”
“道士?”听完老妇人的话,李南顿时来了兴致,忘记问道:“那游方道士可还在城中?”
李南这个神通广大,不尊律法,下手还很酷辣的家伙,早就吓坏了王氏,因此听到询问后,消息灵通的她赶紧说道:“我听说过这个道士,据说他能算出人的生死命运,最近城里很多人都去找他测算吉凶,应该就在集市之中。”
“那好,白云你先看着他们,我去集市见一见这位会算卦的道士。”
交代完了之后,李南再一次匆匆出门,向市集上走去。
李南远远的就看到那个道士的身边围了一大圈的人在看热闹,所以格外的显眼。
当他走到那道士跟前,还没有开口,道士便问道:“你可是特地过来找我?”
李南本来并不太相信算卦,但是对方竟然未卜先知,提前知道了自己的来意,他忍不住面带惊容的点了点头。
在四周百姓赞叹声中,道士大量了一番李南后,有些惊愕的说道:“从你的面相上看,你最近定有血光之灾啊!”
这个套路李南感觉略熟,他疑惑的问道:“既然我最近有血光之灾,那我该如何是好呢?”
“今天遇到我算是你的幸事!”道士面色从容的说道:“贫道在山中苦修数百年,也懂得一些法术,只要你愿意拿出十两银子,那贫道就可以替你消灾解难。”
十两银子对李南来说倒不算什么,虽然他携带的金银早就在郭北镇花光了,不过这一路上拆黑店,杀盗匪,黑吃黑的也得到了不少的银钱。
李南不想给银子有几个原因,首先他不相信自己平白会有血光之灾,其次他自认为真的有灾难降临,那恐怕也不是用十两银子就可以解决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该来的总是要来,此事还是算了吧。”
眼见得李南要走,那道士阴恻恻的说道:“贫道看你衣着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