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李南确实对于徽宗赵佶的去留并不在意,因为既然国防参谋部已经开始谋划两国之战了,那就代表大势已定,一个宋国太上皇在与不在,都改变不了什么了。 更新最快
就在赵佶还在思索回国利弊之时,殿上帝国文臣班列中走出一人。
此人身材微胖,穿着一袭帝国紫色官袍,光头上并未着冠,面色红润,看起来慈眉善目,正是帝国情报局的局长,八爪蜘蛛瓦里斯。
瓦里斯的胖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他缓缓行至赵佶的面前,将手中的一份写满了字迹的文件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赵佶疑惑的问道。
“哈哈哈,没什么。”瓦里斯扫了一眼李邦彦等人笑着答道:“这不过是前些时日宋国钦宗赵桓和几位近臣密议的记录,因为其中牵扯到了您,所以请您看一下。”
“密议?还牵扯到了自己?”赵佶注意到了瓦里斯话中的重点,当即接过那份文件看了起来。
瓦里斯并未欺瞒赵佶,他组建的情报网经过这么多年,在不计较银钱,还有大量福利报酬的情况下,早已经覆盖到各国,甚至渗透到了那些国家的皇宫大内之中。
赵佶打开文件,只见上面写道:
三月二十七日,宰执大臣们聚集在延和殿里奏事,并研究商议如何应对太上皇赵佶被帝国擒获之事,以及对道君太上皇的处理办法。
曾经在东宫十年,也是钦宗最信任的臣子耿南仲,为了保障钦宗赵桓的地位,以免节外生枝,故而提出应当不惜一切代价将太上皇从帝国迎接回来。
并且言道:当太上皇返回宋国之后,首先应屏除太上皇身边左右内侍,并在龙德宫门外出榜公告:敢留者斩!并且要对太上皇极其随侍搜身,以防不测,随后将之软禁至宫中,禁止任何人探访,加派卫士日夜守护宫外等等。
对于耿南仲的提议,性格刚正的李纲倒不反对软禁太上皇,但是他认为不可做的如此过分,因此当场表示反对。
李纲以为“不若止依常法,不必如此示之以疑。必欲过为之防,恐却有不可防者。”
耿南仲辩解说:“《易》曰:或之者,疑之也,古人于疑有所不免。”
李纲反驳道:“古人虽不免于疑,然贵于有所决断,故《书》有稽疑,《易》曰:以断天下之疑。傥疑猜不解,如所谓窃者,为患不细。”
两人就此事争辩后,耿南仲不服,仍然喋喋不休地进行辩解。
李纲没有继续理会他,而是直接向宋钦宗奏说道:“天下之理,诚与疑,明与暗而已。诚则明,明则愈诚,自诚与明推之,可以至于尧舜。疑则暗,暗则愈疑,自疑与暗推之,其患至于有不可胜言者。耿南仲当以尧舜之道辅陛下,而其人暗而多疑,所言不足采。”
宋钦宗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而耿南仲艴然怒甚。
当日众人散去后,宋钦宗再召李纲和耿南仲等人入对于睿思殿。
赐茶完毕,耿南仲忽然奏道:“臣适遇左司谏陈公辅于对班中,公辅乃二月五日与李纲结构士民伏阙者,岂可处谏职?乞送御史台根治。”
宋钦宗以及众多宰执和近臣,闻听此言后尽皆愕然。
李纲怒不可遏,他没想到耿南仲会因为政事上的争执,而翻出旧事来打击自己,他当即对宋钦宗说:“臣刚才与南仲辨论于延和殿,实为国事,非有私意,而南仲对臣之言衔恨在心,故有此奏。伏阙之事,陛下素有鉴察,臣不敢复有所辨,但臣以菲才冒处枢辅,仰荷特达之知,未能有所补报,区区素志,欲俟贼骑出疆,道君銮舆还阙,然后求归田里,臣之愿也。今南仲之言若此,臣安敢复留!愿以公辅事送有司,臣得乞身待罪。”
宋钦宗笑着说:“伏阙士庶以亿万计,如何结构?朕所洞知,卿不须如此。”
可是,耿南仲其后仍然对李纲不依不饶。
看完这份东西,赵佶的心宛若被泼上冷水后又被置于冬日户外一般的发寒。
他对记录上李纲和耿南仲之间的争执不感兴趣,他在意的是自己回去后,钦宗赵桓会如何对待自己。
想到即便回国,自己有生之年也会被牢牢锁在龙德宫中任凭鱼肉,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用力的将这沓文件掷到了李邦彦的身上,高声怒道:“朕不愿回去!”
李邦彦不明白赵佶看了一份东西,为何就变得如此愤怒,不过他也猜到多半跟钦宗有关,因此连忙解释道:“太上皇息怒,有些东西眼见不一定为实,或许这都是别人的污蔑之辞。”
“呵呵呵……”八爪蜘蛛瓦利斯笑着说道:“李正使说是污蔑之言,不若你们三位宋国来使都看看,然后再来说说上面是否都是污蔑之言吧。”
李邦彦、唐恪和李纲确实都对让赵佶大怒的东西非常好奇,既然得到了瓦里斯的允许,他们当即凑到一起看了起来。
钦宗在商讨如何处置太上皇赵佶之时,李邦彦、唐恪和李纲都在场,因此当他们看到这份文件上记载的每一句话,甚至连每一个人说话的神态口气都描述的精准无误后,他们不禁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当日商议的如何对付宋国的太上皇,因此不但参与的人经过慎重挑选,还屏退了侍卫从人,可就是这样谨慎,所有的事情还是被帝国了解的分毫不差。
从这件事上,三位绝顶聪明的宋臣,就可以推测出许多的事。
比如说钦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