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官人!”
眼见得自己那还未及笄的女儿和几个妻妾,衣裙都已经被那些地痞流氓撕的粉碎,刘知州目眦尽裂的大吼道:“住手!周二,你要是敢这么做,那老夫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你就去做鬼吧!”周二狠狠一拳打在刘知州的肚腹之上。
刘知州乃是一介文官,身体并不是太强壮,挨了周二这壮汉的一拳后,只感觉疼痛难忍,连声咳嗽起来。
就在刘府众女眷即将失身受辱之际,李南从院外大步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后,便将目光锁定在为首的周二身上,冷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老子乃是……呃!”
贴身保护李南的张昊,听到此人居然敢在王爷面前口吐恶言,旋即一脚将周二踢的飞了出去。
因为还没弄清状况,张昊这一脚也并未使出全力,再加上周二身强体壮,所以并无大碍。
从地上爬起来后,周二目射凶光的望着李南和张昊两人,高声呼喊道:“兄弟们,这两个家伙肯定是宋军余孽,跟老子一起做了他们!”
眼见得数十个地痞围向李南,张昊冷冷一笑,“要活的!”
“砰!砰!砰……”从院门之中涌进来大量王府禁卫,手中火枪齐齐开火。
烟雾散尽之后,只见地上躺满了腿上中枪,不断哀嚎的地痞,周二这个流氓头子受到了额外的关照,两条腿上都中了枪,兀自在汩汩的流着血。
周二能收拢这些地痞流氓,也有几分硬气,虽然身中两枪,却忍着疼痛的叫喊道:“你们这帮反贼,待会镇南军至此,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哦?”李南来到周二的面前,饶有兴趣的问道:“看样子你还是忠心镇南国的宋人了?”
“正是!”周二昂首说道:“老子不认宋国,只认镇南国!”
“唉!真是可惜。”李南望着周二摇头叹道:“本王确实希望有更多的宋人认可镇南国,但是却不需要你这样的人。”
周二虽然地痞流氓,但是他并非蠢人,听到李南的自称后,顿时被吓得面色如土。
原本周二想的很好,他认为镇南国绝对不会放过宋国的官吏,所以才带人来收拾以前将自己关进大牢的仇人刘知州,没想到竟然正巧被镇南国的国主当面撞见,此时此刻他真是想找个痛快的死法自己了断。
环视了一片狼藉的后院,李南挥挥手道:“将他们先押下去,张昊赶紧救人。”
张昊命人将周二等人押送出去,王妃赵缨络吩咐侍女寻了些衣物给刘府的女眷披上,李南则亲自来到
刘明齐的面前。
在刘明齐震惊的目光中,李南从容的空手扯断了绑缚住他的那些粗绳。
刚刚恢复了自由,刘明齐当即跪在地上,连连叩首:“王爷,您的大恩大德,刘某及全家没齿难忘!”
李南微笑说道:“好了,起来吧,这事你不怪我就好。”
刘明齐惶恐道:“此事乃是周二那恶棍所为,跟王爷无关,草民对您感激不尽,何敢埋怨。”
望着刘明齐沾满秽物的衣服,李南对他说道:“你先去梳洗一下,安抚家中女眷,收拾妥当了再来前院见我。”
半响后,更换了新衣的刘明齐来到前院花厅之中,跪地说道:“草民刘明齐叩见镇南王,镇南王妃。”
李南淡淡说道:“起来,坐吧。”
一待刘明齐小心翼翼的坐下之后,李南开口问道:“刘知州,你认为君贵还是民贵?”
“孟子曰民贵君轻,《荀子·王制》有云:‘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刘明齐顿了顿,抬头望着李南,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因此草民认为民为贵,君为轻!”
“好!”听到这个答案,李南抚掌笑道:“既然如此,那以后荆湖南路就由你任高官吧。”
“高官?”听到这个新名词,刘明齐顿时一脸茫然。
李南耐心给他解释道:“镇南国行政区域划分与宋国不同,分为省、市、县、乡、村五级,荆湖南路的高官相当于你做过的知州,只不过管的东西更多一些罢了。”
“且慢!”刘明齐听懂李南的意思后,连忙出声阻止。
“王爷,虽然您在长沙之战时对我等有不杀之恩,今日又救了我全家的性命,但我刘明齐乃是宋国的官,恕我不能背叛故国为您效力!”
刘明齐的反应李南早就料到了,因此他并未生气,而是对其说道:“元符三年正月,宋哲宗病死,宰相章惇主张依礼、律,当立哲宗同母弟简王赵似,否则当立长弟申王赵佖,但神宗皇后以自己无子,神宗诸子皆庶子,排除患有目疾的赵佖后,主张立哲宗次弟端王赵佶,章惇当时便指出赵佶‘轻佻不可以君天下’,此事可是有的?”
这种事情天下皆知,刘明齐点头应道:“有。”
“呵呵。”李南轻笑了几声,继续说道:“徽宗赵佶自幼爱好笔墨、丹青、骑马、射箭、蹴鞠,对奇花异石、飞禽走兽有着浓厚的兴趣,尤其在书法绘画方面,更是表现出非凡的天赋,却唯独对国家政事无意。此事可是有的?”
“有。”刘明齐犹豫片刻,应道。
“徽宗赵佶继位之后,宦官杨戬设“稻田务”,到处收索民户田契,辗转追寻,直至无契可证,将超出原始田契的土地称为公田,抢夺百姓土地,最后逼反了梁山伯宋江等渔民。此事可是有的?”
“徽宗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