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想了想,如此建议道。
他早就看出,比起小刘叔来,大刘叔的权利**更强一些,心肠也更狠一些,做事能狠下心来,能在街面上混的,就不是善男信女,让沈父街面上的位置交给大刘叔,比较合适。
而小刘叔呢,性子比较直爽一些,心计也少一些,跟在沈父身边更好一些。
他先前还打算盘几个铺子,从前世的记忆中找几个能用的发财的方子来,让沈父的手下洗白一下,干干正当营生。
可现在一来还没有本钱,二来也没那么大的能力,还是再等等,现在暂时维持现状的好。
也通过这段时间让沈父观察一下,那些人日后还能用,那些人就必须放弃。
“如此也好,沐儿,你现在遇事能考虑的周全一些,让爹很欣慰。
要知道,锦衣卫这个地方,从来就不是养老的地方,进去了,想再要脱离就难了。
既然选择了,那就要努力走下去,永远记住,别怕踩到人,就怕你被别人踩死,你娘和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爹就放心吧,为了你和娘,孩儿也一定会更加谨慎小心。”
“还有你的婚事……”沈父放下筷子又继续道。
“等等,爹你说的什么婚事?”
那个李姑娘不是现在又可能被那昙真派人送到弥勒教总坛了吗?
谁知将来有无再见之日?
怎么沈父又提起婚事来了?
“不是李秀才家那位被掳走的李姑娘,而是夏巡检有意将他的侄女许配与你为妻。”
“夏巡检的侄女?”
夏巡检的侄女又是那根葱?
别说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成亲,就算是成亲,也绝不会像这时代的男女一样,来个盲婚盲嫁。
“是夏巡检的大哥的女儿,但从小在夏家老夫人和夏家三夫人身边长大,才貌和闺阁礼仪都是不错的。”沈母见状,也在旁边解释道。
“爹,娘,请你们先打住,儿子现在才十五岁,还不想这么早成亲,好男儿更应该将心思放在建功立业上,这等儿女私情先放一边吧。
更何况儿子并未见过那夏姑娘一面,她也未见过儿子一眼,万一我们成亲后,却发现彼此都没有眼缘,相看两相厌,那不是成就一对怨偶吗?
到时万一闹的家中不得安宁,让爹娘不得安生,岂不是孩儿不孝了。”
“既然你这么不情愿,爹就只能婉拒掉夏巡检。”沈父叹息般地道。
“爹,这不是情愿不情愿的问题!
虽说自古以来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也不是那等忤逆不孝之人,可儿子也想找一个像您和娘一样,能够两情相悦之人,而不是胡乱找一个人娶进门来,相敬如冰地过一辈子!”
“沐儿,相敬如宾难道不好吗?你可知有时你喜欢的姑娘未必能看的上你,又未必愿意嫁给你?夏家姑娘娘也相看过一回,是真不错的一个姑娘。”沈母忍不住开口道。
“娘,儿子说的是冰冷的冰,非宾客的宾,就算是宾客的宾,夫妻俩把对方当做客人对待,多生分,那还有什么意思,又如何能相守一生?”
沈沐觉得在这等事情上,怎么也不能妥协,继续道。
“罢了,既然沐儿不愿,你我都是过来人,知道这等事原本就是强求不得的。”
沈父阻止了沈母继续说下去,虽说他与夏巡检也有几分交情,可从前也不见夏巡检提过这门婚事,如今提出来,无非是看到沐儿入了锦衣卫,前途看好罢了。
如若沐儿不抗拒这门婚事,他也就允了,可沐儿既然如此抗拒这门婚事,勉强成亲之后,两人都过的不快活,那又何必呢?
更何况,当父母的都有私心,如沐儿将来一直留在太平县,那夏家的婚事也算是一门好的婚事。
可正如沐儿所言,他今年才十五岁,将来会走的更远更远,前途将不可限量。
这期间,也不知会经历多少风风雨雨,明刀暗箭。
沈家没什么根基,到时,沐儿如能结一门对他有帮助的婚事自是好的,真不用这么着急。
当日他之所以看上了那李秀才家的李姑娘,也是觉得沐儿一辈子在太平县只能当个平庸之人,对照自己的条件,那李姑娘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可现在已经和以前不同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呀!
沈沐看到沈父在他的婚事上不再坚持下去,也松了一口气。
对沈父沈母,从他穿越到现在,他还是很敬重的,真的不想在这等事情上,跟两位老人起争执,将刚建立的亲情给摧毁掉。
幸好,沈父也不是那种封建大家长的**作风,也算通情达理,没有继续强求下去。
“你的婚事我们可以暂时不提,那个你带回来的孩子是怎么回事?”沈父蓦地想起梦白来。
沈父常年在街面上混,早年走南闯北,也是见过几分世面的,知道这天下有些男子对同性有一定的喜好。
儿子不愿意成亲倒也罢了,再等上几年也好,可身边跟着一个比小姑娘还好看的男子算怎么回事?
他可不想儿子沾染上那等嗜好。
“梦白是那贼僧的徒弟。”沈沐想到,如果日后这个梦白要跟在他身边,那么,关于梦白的事情,他就不能瞒着沈家父母,只能如实相告。
果然,沈母听完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可恶的妖僧,也差点害的咱们家破人亡,就被那么毒死,还真便宜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