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话令他晴天霹雳,“指挥官····我们似乎与舰队失去了联系。”
“什么!”他暴跳如雷,“赶紧让那些通讯员修好联系,否则就把他们头拧下来!”然后又瘫坐在地。
突然,他面色狰狞的问道,“我记得停机坪那边有几架运输机吧。”
军官看着他如眼神,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残忍与疯狂。咽了口口水,有些害怕地说到:“是的……但是那是紧急情况下士兵……”
“砰!”枪口冒着袅袅青烟,眼前的军官脑袋被崩出一个血洞。这是一个僻静的角落,在嘈杂的炮火声中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杰森用枪指逼着一个手无寸铁的驾驶员走上运输机,飞船正准备启动,他的女伴带着哭腔走来:“杰森,不要丢下我。”
该死,这个臭娘们怎么知道他要逃跑,她要上去逃跑会暴露自己的所作所为。杰森狠心地一脚踹中她的纤腰,把她踢下运输机。“滚吧,表字。”
不顾女人的哭哭啼啼,伴随着四道蓝紫色的火焰,飞机缓缓升空。
子弹不知疲倦地倾泻在茫茫无际的虫群,大腿了一批又一批。枪管由发红到冷却,在从冷却到发红,开始便薄便脆。火炮的轰鸣从未停过,人们的耳朵已经近乎麻木,听不见声音。炮弹像流行星一样绽放在黑压压的虫潮中,泛起尸体的浪花,转瞬即逝便被更多的虫子填补了空缺。跳虫身上点缀着数不清的血口,却依旧孜孜不倦地冲锋;凶猛的刺蛇张开强健的肌肉,把带有惊人动能的致命骨针远距离射杀城墙的士兵,小腿粗细的骨针轻而易举击穿了士兵可以说不存在的复合盔甲,击穿ròu_tǐ,击穿心脏,甚至把一个士兵牢牢“钉”在了墙上,骇人的鲜血像涂鸦一样喷洒了整个墙面,刺激着那些本来就濒临崩溃的士兵神经。
整天动地的震颤传来,一簇簇树木纷纷倒下,伴随这泥土的尘埃。几个末日巨兽跃然而出,他们奔腾着下山,天崩地裂般摧毁行进路上的一切。
雷兽!士兵们为之色变,防护墙这小身板可顶不住它愤怒的一击。炮火铺天盖地袭来,把雷兽的皮层炸得皮开肉绽。然而这根本无法阻止它们的脚步,无疑只会激起野性的怒火。在长长的哀嚎后,它们举起前蹄,脑袋猛然一拱,可怖的骨镰插入如豆腐块般的混凝土防护墙中,随着扬起的白烟,固若金汤的城墙被瞬间绞成碎块。
雷兽踩在城墙的废墟与人类的尸骨之上,发出了捕猎者兴奋吼叫,俯瞰如蚂蚁渺小的人类四处逃窜。
“他娘的空中支援呢?”
“我们需要援军。”
“救命……我们需要帮助!”
…………
“所有人上运输机!快!”一个上尉一边指挥者着散兵游勇们撤离,一边带着他的部队坚持抵抗,为大部队的撤离争取宝贵时间。
一架运输船打着旋开始飞上空,绚烂的火花在它下方一片一片绽放。
“我们所有运输机都被炸掉了。”
“完了,我们死定了。”一个士兵掩面痛哭。
“我想回家……”
血淋淋的现实击溃了所有士兵的心理,他们彻底陷入了崩溃。
上尉带着绝望死死盯着那架运输机开始远去,像是用尽了全身每块肌肉的力气,从腹腔中喊出声嘶力竭的怒吼:
“杰森!你必将下地狱!!!”
运输机上,杰森坐在余温未散的驾驶员尸体旁边,在一阵手忙脚乱后终于控制了飞船。看着下面被虫群即将包围的军队,他反而一阵冷笑:让那些炮灰为我送死吧。
对,只有我是才能活着出逃的人!那些人都该死!那些贱民都该死!我一定能出去!我爸是元帅,我将继承他的一切,我将拥有一切的荣华富贵。他的脸变得狰狞而又疯狂,近似扭曲。
脚下传来来自地下深处的颤抖,轰然一声,一只披着层层光滑甲片的巨型蠕虫破开大地。伴随着如雨点洒落的泥土瓦砾,它扶摇而上30米,一口吞掉了出逃的运输机。待腹中发出一声沉闷后,又满意的钻回了地下,唯余一个直径超过20米深不见底的巨坑。
上尉站在战友堆成的小山顶上,见到此幕,他呆呆地脱下头盔。耳边传来呼天喊地的惨叫声,不久便渐渐消失;身旁几米高的巨型机器人无力地倒下,火焰在驾驶室中无声地燃烧。在虫群的饕餮盛宴之中,他可能是唯一还站着的人,或许又不是,然而一切都不重要了,在那大仇得报的笑后,他转眼消失在茫茫虫海之中,死亡是如此微不足道。
近地轨道上联合舰队发生了诡异的内战,将近有一半的舰队在虫群进攻的一瞬间调转了炮口,对准了自己的友军。他们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看到虫群逐渐吞噬整个基地,派去的救援通通在半空被拦截。
叛变的舰队大部分都是精锐的主力部队,无论是从战舰数量还是战舰级别都优于对方。残余的部队节节败退,逐渐被蚕食。他们恐怕至死也不知道虫族的寄生虫悄无声息地控制了大部分船只,像瘟疫一样感染一艘又一艘战舰。
…………
在敌方旗舰的自爆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