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急切地想要逃离京都,可是沈宴之等人却不着急,她私下暗示但是几人对此都不大感兴趣。
在京都还有他们要做的事情,离开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此,还不如将事情解决之后在离开,至于沈母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沈宴之也没去介意。
他敬重沈母,但是不意味着他什么事情都会听她的话,照着她的话去做,他有自己的思量和安排。
据思无邪所说的人,他们顺藤摸瓜地一层层地摸了出来,原本对于九黎一族灭族一事,涉及到了三个小门派,拜月门正是其中一个,但是这三个小门派实在很难查到九黎一族的避世之地,但是当时思无邪的父亲探知这天地异变,将此事告知了几个修道的门派,拜月门这等新起来没有什么背景的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本事。
这背后一定有一只手在推动,这件事情大概也只有各个门派的领头人知道,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是他们下了令的。
几人将目光落在了拜月门门主身上,不巧,末世之后,几个门派的领地被毁,外面的凶兽到处都是,他们也迁入了京都当中。
“三日后有一个任务,拜月门的门主会亲自出手,我刚刚已经报了名,跟着这些人一起出去。”沈宴之房间里同二人分析,他的房间当中有一处飘台,上面放着一张小茶几,正好可以将一些文件放在上面。
他和阿夙住的房间了布置了阵法,就算是提到一些敏感的词也不会有人知道,而且,就算是沈母站在门口也不会知道他们在商讨什么。
沈宴之觉得事情有些头疼,就是沈母与他是两条心,她一心挂念这她的亲儿子,若是知道他们有什么事情可能会伤到她儿子,分分钟背叛。
至于沈母的儿子怎么会成了沈家的儿子,沈母明明是嫁了丈夫的,这件事情都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
思无邪最近很奇怪,那天的事情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和他们也说说笑笑的,但实际上,不管他走到哪里都跟到哪儿,说了又不听,你说不带着她吧,转身就像是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这种情况他还不知道怎么搞定。
“嗯,我觉得事情真的有些奇怪。”思无邪在一旁小声地分析,“这几天拜月门的人死在我们手里的也不少了吧,这门主怎么干亲自出手,而且还那么大张旗鼓。”
“你是说,他们想要将我们引出来?!”沈宴之微微皱眉。
“这可是说不定的事情,再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不得不防。”思无邪沉思了一会,“到时候我们不要出手,且看看再说。”
“行。”沈宴之应了下来,然后目光落在窗外,此时沈母正在寂静的林子里约见了一个人,正是那日思无邪和沈母遇见的秦先生,这几日沈母被这秦先生缠得很紧,她害怕这位秦先生找上门来,所以主动去约见了他。
“你觉得我妈和沈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的手坐在案几边上的白瓷茶杯上,目光深远。
思无邪敛了敛耳边的一缕秀发,然后道,“沈大哥你心底不是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了么,沈家,与你母亲,还有你,还有那位沈瑜。”
据闻沈瑜字沈家的大爷和夫人所生,那么就没有沈母什么事情了,沈瑜怎么会变成了她的儿子,这其中的事情,只要想通一点,就能想出个七七八八来了。
“嗯。”沈宴之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这几日来他想的东西也很多,尤其是在南方那会儿,张诚野还有李连启他们说他长得像什么人,还有沈凌沈逸......甚至是李连启那些人前世怎么欺压着他不得翻身的,他都好像是找到了答案一样,豁然开朗的起来。
但是这一切他不想深究,也没有了意义,而且沈家是一潭很深的水,沈瑜这个人,从来都没有简单过,甚至现在的沈家,一半是靠沈瑜撑起来的。
“沈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吧,阿夙就留下来看着沈夫人,我担心沈夫人会在我们不在的时候直接离开京都。”她说出了心底的担忧。
沈宴之点头,同意了下来,“那就我和你一起去,阿夙留下来,阿夙。”
“知道了。”阿夙在一旁打坐,闻言慢慢地睁开眼,显得有些无趣。
打坐是一个枯燥的事情,但是他的性子实在是太蹦跶的,打打杀杀才觉得舒服,这会儿得知自己被留下来,心情略有些不快,也不愿意理人。
这会儿沈母与秦先生在河边的林子里说话,四周都没有人,静静的都是秋冬的萧索,她觉得有些冷了,于是就拢紧了自己身上的外套。
“芳云,你这些年去了哪里,是什么时候回到京都来的,来了也不回来找我们?!”秦先生的声音里有些着急。
当日沈芳云的丈夫死了之后,她就带着心生的儿子离开了京都,当时的沈家乱成一团,也只是知道她离开了,多年来都没有联系过。
“刚刚回来不久,只是如今并不方便找你们而已。”沈母声音呐呐,脸色有些闪躲。
“什么方不方便,你要是回来看我们,老首长,还有首长他们都是很欢迎的,你虽然不是沈家的姑娘,但是沈家也养了你那么多年,当你是亲闺女一样。”
沈母的眼中闪过了一些伤痛,又有些恨的,但是她很快就掩饰了下去,“我只是,不想在回到那个伤心的地方而已,你真的不用担心,你瞧我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