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岸火力的盲射区,搭建了一处防炮洞,就是黄文烈临时的指挥部。空间也不大,一张破桌子上面随意的放着几本书籍,几个看着坐上去一定会粉身碎骨的木凳子,墙上挂着一幅军事地图。
“想不到团座还有读书的雅致?”我努力的陪着小心。
黄文烈:“我读书只是为了让脑子能够清楚些,不是为了什么狗屁雅致!”
他根本不懂也不想懂什么是客套寒暄。所以我闭嘴。
“怎么不说了,刚刚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怕挨鞭子?”黄文烈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嘲弄。
“报告团座,卑职并非是有意冒犯,实在只是军前戏言……”
黄文烈:“说我以酷刑震慑三军?是。可能今天对他们几个的责罚是有些过重,可是若不这样严加惩处,今后必然是人人效仿,我不想别人看我们新200团的时候说,这不是军队,就是一盘散沙!”
黄文烈踱到了我身后:“我知道你有个女人跟着你到了临勐,明天我给你一天假,你去把你的家事安顿好,省得心有牵挂就会无事龌蹉!”
我被黄文烈骂了出来,可是我获得一个比意外还意外的假期。
段彪:“你小子走狗屎运了,骂长官还骂出了一天假!这也没天理了。”
我看了看四下无人,确信黄文烈不会再突然出现了,这才压低声音说:“他黄文烈理不直气不壮,事情做过了头,又不想让人说他严苛,他就给说他严苛的人一枚大甜枣!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黄文烈式的邀买人心!”
段彪撇着嘴:“我没看出来人家邀买你一个小连长心有啥用,我就看出来了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