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九玄在思索自己青云一脉和这个青衣人有什么关系的时候,却只见那绿衣人看了看世界障壁上的裂痕,似乎是所有所思,看完后他咧嘴笑了笑说道:“看来到我了。”
说着,只见他握起自己的长剑,很随意的朝着世界障壁挥了一剑,这一剑落下,世界障壁上顿时又多了一道口子,看着那道口子,他也朝着自己的长剑打了一道法决,这道法诀似乎和青衣人的那一道大有不同,但却又似乎是同根同源。
打完这道法诀之后,只听绿衣人轻喝一声:“荡天剑,疾!”话音刚落,只见他的长剑开始散发出如梦似幻般的蓝白色光芒,在光芒的映照下,绿衣人原本洁白透明的长剑,此时似乎也被渲染成了蓝白之色,在这蓝白之色中,似乎隐隐可见星辰流转。
绿衣人这一剑似乎划出来了星辰万千,日月流转,在这片空间中九玄原本是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的,能感受到的只有一片混沌之感,但是此时却是不同,在绿衣人这一剑挥出之后,九玄在这未开的世界中居然感受到了时间的存在。
这让他有些怀疑自己在青云观中读到的那些道藏的准确性,毕竟无论怎么说,眼前这一幕幕都和道藏中所记载的对不上号,道藏中虽然也有说五位创世神开辟世界的故事,可是按照道藏的记载这五位创世神开辟世界应该是极为艰难的事情才是。
而且不仅仅是道藏中是这么记载的,就算是在玄天大陆上家家流传的故事中,五神开天也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因为根据传说来说这五位创世神在开辟玄天大陆这一方世界后都因为力竭而死,这也是唯一一个九玄就听别人讲述过的故事,后来入了青云观后又在道藏中找到相对应记载的故事,所以他也一直对此深信不疑。
但他看了看眼前的青衣人和绿衣人,他有些怀疑那些故事的真实性,他现在甚至于都有些怀疑道藏中记载的事情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毕竟此时青衣人和绿衣人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轻松了,完全没有要开辟一方世界的紧张感,仿佛划开世界障壁,赋予这方世界意境,这些对于他们来说都不过是吃饭喝水般简单的小事,只需要挥挥手中的长剑就能做到。
这让九玄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问爷爷的话:“爷爷,爷爷,五神开天之后真的陨落了吗?”现在九玄还记得当时他爷爷笑了笑,说道:“这些人,这些事情又哪里是我们这些凡人所能揣度的呢,孩子你要是真的想追寻真相,那么首先就要摆脱这幅ròu_tǐ凡胎,不然这万千红尘终究是会让你迷了眼啊。”
爷爷所说的话历历在目,就仿佛是昨日之事一般,一直萦绕在九玄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他回想自己和爷爷经历的种种,不禁叹了口气,在心中暗道:“爷爷,我现在已经是道修了,可是为什么我发现前面的路远远比我想象中的要远,而且越走我就越迷茫,我甚至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帮爷爷你复仇。”
就在九玄沉浸在悲伤与回忆中的时候,那个蓝衣人却是颇为认真的看了看眼前的世界障壁,看了一会,只见他手持长剑缓缓的朝着世界障壁劈去,这一剑缓慢且厚重,似乎生怕有什么差池一般。
这一剑让沉浸在回忆中的九玄眼前一亮,但也仅仅是眼前一亮而已,因为蓝衣人的这一剑玄奥无比,而且和自己修习的青莲剑术也没有丝毫联系,所以九玄很清楚自己是参悟不明白这一剑的,与其看着眼馋,反倒是不如想一想别的。
但是这一想,九玄的思绪却又一次情不自禁的飘到了过去的回忆中,虽然九玄也知道自己现在这种状态很不对,但是他就是情不自禁的去想,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如此下去,九玄丝毫不怀疑自己会得心魔,但他却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毕竟亲情这东西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这时蓝衣人的动作已经临近了尾声,只见他打了个法决后,轻笑一声说道:“绝天剑,疾!”随着绝天剑发出一阵黄澄澄的光,这方世界似乎多了一种名为大地的意境。
这种意境一出现,似乎就包含了九玄整个灵魂,在这种意境中他感受到了仿佛童年般的温暖,又好像感受到了师尊那种看似无赖的关心,还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安宁,这种安宁甚至于想让九玄就这么睡去。
虽然他从小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但是此时这种大地已经给他的感觉他确实很清楚的知道,这应该就是母亲怀抱的感觉,仿佛能度化自己内心中一切都不安与悲伤。
随着九玄敞开心扉,他只感觉自己这个人心神一轻,灵台也清明了不少,这让他不由的多看了那个蓝衣人几眼,看完后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九玄在心中暗叹道:“大地厚德,这种程度的大地意境简直闻所未闻,就算是传说中的太上清心术怕是也比不过这种程度的大地意境,我心中执念至深,几乎将要成魔,这大地意境所说没能帮我完全清除掉我的执念,但却也去了个七七八八,简直是意外之喜。”
不管九玄如何,这方空间的大地意境渐渐稳定下来之后,只见那个黄衣人向前迈出一步后,对着蓝衣人缓缓说道:“三哥,看来该轮到小弟了。”说着,未等到蓝衣人回话,这个黄衣人却是随手一剑挥出,这一剑似乎包含着仁德从容,又似乎有着文明之火,给人一种欣欣向荣之感。
黄衣人随手打出一道法决后,他看似随意的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