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贵族存在的意义可不是你所谓的剥削和享受,立国之初,带头举旗奋战的是谁?天灾**,尽心解决问题的又是谁?权利代表的可不仅仅只是享受而已,还有子民的信任及君王赋予的责任,若是让那些只知耕地劳作的农夫取代现在的贵族阶层,你信不信南玉国顷刻就会分崩离析!沐少爷,你好歹也是公爵之子,居然连这点常识有没有吗!?”
月咏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不得不说,兰度沐惹人生气的本事的确属于一流,月咏此刻一肚子火,不管兰度沐有什么说辞,她都决定反驳到底!
“诚然,的确有许多贵族值得尊敬,北叶国的诺兰公爵,讨伐外敌,镇守北境,数十年如一日,湾峡国的阿兹尔骑士长,曾率数千将士独守孤城半月有余,护得民众尽数撤离,而他却战死沙场,你告诉我,贵族是什么?贵族的精神又是什么?是你口中那些代代相传,死死咬着帝国血管不放的寄生虫吗?月咏小姐,让我来告诉你,真正的贵族指代的不是身份地位有多高,也不是财富累积了多少,而是正直,不偏私,不畏难,甚至可以为他人牺牲自己的人,他们有的不仅仅是荣誉,更是良知,如果你所谓的农夫能做到这些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位高贵的人,懂了吗?”兰度沐有条不紊的说道。
这番话不仅仅把月咏给堵住了,连傀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兰度沐以一个绝对正确的道德制高点来叙述自己的观点,没有给月咏任何反驳的角度,强行辩解的话,只会显得气急败坏。
“所以……两位找我到底有什事?”傀一脸无奈的抚额道。
“怎么了?”
萧殊早就听到了门口的争吵,不过他懒得管,但这时间未免太久了一些,他还等着和傀讨论五千万……啊不对,怎么救下这列车上的无辜民众呢。
“方便进去说吗?”
“能让我进去和你们呆在一起吗?”
兰度沐和月咏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傀,尤其是月咏,那水汪汪的眼睛和可怜巴巴的表情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咪,傀虽然不吃这一套,但眼下如果还推脱的话反倒显得古怪,现在只能期望萧殊和蝶有自知之明,不要暴露身份,否则她就只能送这两位下地狱了。
……
好在包间内空间本就不算小,月咏显然有些拘束,怯怯的坐在了傀的身旁,偷偷打量着萧殊和蝶,虽然除了兰度沐之外包间内没有其他男性,但毕竟都是些陌生人,觉得有些不自在倒也正常,反倒是兰度沐毫不在意的寻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姐姐你是哪里人呀?这种风格的衣服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好漂亮啊。”月咏满怀期待的看向萧殊。
“与其说衣服漂亮,倒不如说她长得漂亮,所以衬的衣服也很漂亮,另外,不会找话题就不要强行找话题,如果你只是来浪费时间,谈论服饰的话,我建议你闭嘴,听我说就可以了。”兰度沐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月咏。
非常生硬的找话题方式,加上兰度沐的冷嘲热讽,哪怕是最不懂人情世故的蝶也能感觉空气中弥漫的尴尬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