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她挡不住奥丁,原因其实很简单,”对着屏幕中的画面指指点点,小小只风里希解释到,“那只不过是因为在她心底里始终还存在着那么一丁点希望。”
“那是对于曾经的那个奥丁的美好回忆与期待,一点原本不应该存在于她内心里的‘人性’。”
她的声音略有些低沉,仿佛也为这个事实感到悲哀一般,“真神与凡世之间原本就存在着天堑般的距离,无论登临神座之前是个什么东西,在成就真神之后都会自然而然的自觉或不自觉疏离凡世。对于这一点,我想,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而神王与真神之间的区别甚至比这种距离还要夸张上无数倍。”她顿了顿,饱含深意地看了苏行一眼,“这种变化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哪怕是我,也在漫长岁月之后逐渐放下了许许多多当初曾经以为相当重要的人,又或是事。”
“呐,简单来说呢,”她拍了拍手,“现在我的状态有点类似于‘因为想要带着你们玩,所以你们才能跟上我的背影’,我所保留下来的、让我能够继续存在于这个虚空中的最后牵绊,也就只是这个天庭神域,还有你们这些傻孩子了。”
她又一指正和奥丁打的乒乓乱响的弗丽嘉,“她就是个最好的反面例子。我在重新塑造她的源概念时已经极尽可能清理了那些有可能影响到她的信息干扰,可是她依然残留下了那么一些不该留下的东西。”
“她太年轻了,还没有来得及学会将‘人性’与‘神性’进行恰当的分离。以至于被这些感情影响了自我的选择。”
看了看正压了奥丁一头的弗丽嘉,又看了看言之凿凿的风里希,苏行挠挠头,“可是,看起来她好像一直占了上风吧?”
摇了摇头,风里希解释到:“这只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哦,对了,你们是看不到他们之间的存在冲撞的。”她一拍额头,“现在动摇的是弗丽嘉,而不是奥丁啊!”
……
弗丽嘉的每一击都会将她面前这个一直面带微笑的可恶男人给砸飞出数千万公里,而后在她所操控的引力作用下,两者之间的距离又会在瞬息间急剧缩短为零,接着这个过程中所有的动能都会被她直接砸在他的脸上。
可尽管如此,随着时间流逝,在被她殴打了大约十三秒之后,弗丽嘉发现,她的拳头已经有些打不动这家伙的脸皮了。
原本能够让他红上一瞬的重拳,现在只会发出叮咣乱响,活像是用铁锤在砸一大块铁板。
大概打了有多少拳了呢?一百亿?两百亿?还是千亿万亿?
她也没再去注意这些细节问题,一条在旁观者看来无比蛋疼的,名为‘弗丽嘉铁拳痛殴奥丁’的规则已经在这个过程中被固化在了两人所交战的秩序场内。
可是,仅仅是这样,远远不够,远远不够啊!
如果不能让他感觉到疼痛的话,这个脑袋比中子星还要坚硬死板的男人是永远不可能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永远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既然这样,那她也就没必要再留手了。
……
“好了,准备一下,我该去和奥丁过两手,之后的事情,你应该清楚该怎么做了吧?”
没有继续看下去,或者说,在她眼中已经确定了弗丽嘉的失败,风里希用力拍了下苏行的肩膀,“开门的任务,记住哦!”
“放心吧,这种工作,我还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
正准备离去的风里希突然古古怪怪的笑了出声,“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在知道了这一切之后会是个什么表情,她的计划,终究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
苏行沉默了一瞬,毕竟风里希口中所说的那个家伙严格意义上也是他,“也许,她会发疯的吧,面对我们所将要做的一切,不发疯的又能有几个人呢?”
兔叽自觉地按住了自己的耳朵,这种大佬级别的机密,她是再也一点都不想知道的啦!
……
“你的心乱了。”
奥丁抬手,轻轻巧巧的接住了她秀气的拳头,“你的手不应该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打打杀杀什么的,一点也不适合你啊!”
放在秩序世界中足以轻松泯灭一整片世界群的恐怖能量被他一手捏爆,“你为什么还保留着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呢?当然,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如此深爱着你得原因之一,亲爱的。”
在她惊骇的眼神中,‘奥丁’展露出了他此刻的真实,那是由他自己赋予的全新的定义,执掌着三分之一永暗黑渊权柄的‘真-奥丁神’。
“你看,这就是我拥抱了我们一直以来的对立面之后所获得的力量,”纯粹而不纯净的实体化概念在他手中游动,就像是一尾五彩斑斓的黑鱼。
“它是如此美妙,美妙到让我觉得我过去的所有坚持都像是个无比可悲的笑话!”
他握紧了弗丽嘉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无比高昂:“如果不能像她那样超拔于虚空之外,那么还不如就此彻底沉沦为虚空本身!”
“所谓永暗黑渊,不就是虚空无所不包的另一面吗!”
“你可真是让我失望啊,奥丁,”清越的话语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我原以为你身为在我之下的第一序列神王,在弗丽嘉这个萌新面前必有高论,没想到你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不过作为一个狠的下心把自己的本质投入永暗黑渊那个恶心到爆的烂泥坑里的家伙,你会这样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