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与我见外,道友直说便是。”云中子听到长生的问题,毫不介意道。
“那好,晚辈便直说了。大仙修道这些年来,为何却不寻灵兽,或是造飞辇、天舟代步,如此驾云而行,岂不有损大仙风采?”
“那道友为何不寻灵兽代步?”云中子听出长生话中的重点,摇头微笑反问。
“这个,自然是机缘不到,没有缘分寻到灵兽。”长生实话实说。
“道友如此想极好,坐骑实则便是门人,我阐教一门,并不提倡收这些异类为门人弟子。贫道又不愿将它们只当坐骑,索性便懒得寻了,不过你方才所说倒也有理,贫道一直在搜索材料,打算建一座神舟代步,只是材料是在难得,所以一直没有练成。”
“原来如此,晚辈受教了。”
云中子的话里暗含自然之道,长生听着十分赞同。
灵兽、神兽之类,本就不比人类和神仙差!
若非他们做下大恶,轻易并无人干扰他们修行,将他们抓了当坐骑。
而要它们自愿受到束缚和驱使,除非收他们入门下,让他们修长生大道,否则强行奴役,有损天和不说,很可能他日遭受背叛和反噬。
……………………
乾元山在南益州境内,紧挨绵阳郡,距离成都也不算太远,景色秀丽,山势奇险,山脉横亘东西,绵延千余里,远眺大雪山,近观窦圌山,俯视整个东益州。
太乙真人早在尧帝时,便已在此处修道了。
此山虽不比方圆三千里的仙室山高、大,更比不得数万里的终南山,却也有金光洞、银光洞、蓥华观、太极峰、练丹池、九景石林几处仙家圣境。
“到了,那处便是乾元山金光洞了!”
两人虽然是驾云,但并不慢,不过半盏茶功夫,便到了数十万里外的乾元山。
还在几千米高空,看到山下景象,云中子便指着一处洞府对长生说道。
长生此刻将乾元山美景浏览一遍,立刻便跟着云中子往下面落去。
转瞬二人已境落到金光洞外,洞中童子听到外面动静,早已出来相迎。
“见过师伯。”金霞童子见是云中子,立刻恭敬行礼问安,将二人请入洞府中去。
不多时,两人在金霞童子带领下,来到了一处景色幽美的荷花池前。
长生看着满池各种荷花,有功德金莲、太乙青莲、五行紫莲等,全部是凡品,却不由想到了被他毁了莲花化身的哪咤。
“师兄,你怎么来呢,师弟有失……,”
一袭白色阴阳道袍,头戴太极鱼尾冠,相貌清奇,手持拂尘的太乙真人,一脸高兴上来招呼云中子,待看到云中子身后的长生,话声不由停住,皱起眉头,冷声道:“师兄,怎得带他前来!”
“哈哈,怎么呢?师弟莫非还怕他不成?”云中子微微笑道。
“师兄说笑了,他一个后辈,师弟我为何惧怕?”
太乙真人毫不在意说着,目光转到长生身上,不禁惊奇道:“嗯?你竟然晋升太乙金仙了!”
“见过真人,在下侥幸,十多年前便晋升了。”长生微微颔首答道。
太乙真人显然是有意落他面子,故而对他这般冷淡。
既然如此,长生自然也不会自称晚辈什么的,那本就是他自谦而已。
云中子称他为道友,对他礼敬有加,他才投桃报李,称做晚辈,而他儿子是云中子的弟子,他们确实是同辈。再者,他也不是三清一脉,如今是太乙金仙境修为,也是一方高人,并不需要对他们低声下气。
“哼,确实是侥幸而已。你不过是走了歪门邪道,才有此等进境。不过,迟早也会遭受反噬!”
太乙真人冷嗤一声,毫不客气讽刺道。他因为封神之战时,消去了头顶三花、胸中五气,重修一千七百多年,如今才恢复昔日的境界,也是太乙金仙境修为。
“歪门邪道?呵呵,真人当真会说笑!”
长生轻笑起来,“在下可不是什么披鳞帯甲,湿生卵化之辈,莫非真人还想用九龙神火罩来炼我试试!”
“你这小辈,竟敢如此……”
“师弟!小友!”
听出长生话里讽刺之意,太乙真人怒从心起,正在大声叱喝,云中子赶紧高声喊住二人。
“师兄,你为何要阻拦师弟我?这个小辈凭那玄黄石修炼,才有如今的成就,与我师徒有莫大因果,既然他如此说,不若让师弟我试试,看看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想试试我的九龙神火罩!”
太乙真人仍不肯罢休,对云中子大声说道。
他可不能吃亏的人,他的道心如此,修得是顺心道,心意不顺,必然受到影响。
再者,向来都是人人怕他,没想到这个晚辈竟然胆敢挑衅。
“想用九龙神火罩炼在下,真人尽管出手,可看我会否如那石矶一般,任你欺辱!”
长生傲然而立,高声反驳道,他要明本我,斩过去身,董永身上的因果,还有八角石牵扯的因果都要理清,现在正是机会。
不然,待他斩身时候这些人势必都来阻拦他,那时却不好应对了!
“那好,既然这样,贫道便不插手你们的事情了,你们自便就是!”
云中子见这二人丝毫不给他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当真生气,尴尬之下,冷声说完,站在一旁,再不插手二人的事情。
“很好,很好,纵然你已晋升太乙金仙,却也休想在吾面前逞能!吾纵然受了九曲黄河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