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阵地上的黄克奇所部居然主动放弃了这一段防御空间内的三道胸墙防御工事。
一方面,经过多人的拼杀,黄克奇所部禁军士兵的伤亡人数也不少。
特别是宋军中那些受伤的士兵,几乎都是被宫分军射手射伤的。
这种情况下,这些受伤的士兵大部分都已经失去了进攻和防守的能力,留在这里徒扰乱军心。
另外一方面,潘雄考虑到这场烂仗打了这么多天,即便耶律延禧再昏庸,也很有可能等得不耐烦了。因此,他这才决定暂时战略性的放弃这一块防御阵地。
不过,潘雄已经命令自己麾下那一万名当预备队的屯田禁军在后面的阵地又连续完了九层这样的阵地。单是土堆起来的胸墙自然没有钢架胸墙牢固,可胜在数量众多。
潘雄这是打算诱敌深入,先让手下的兄弟们包一顿饺子,接着再将辽军逼回到滦河以南,最后,就利用却月阵动总攻,击破正面之敌。
况且,连耶律延禧都知道派兵去截断蔡道五十万大军的粮道,蔡道和潘雄又怎么能够没有想到呢?
在运送完二十万建筑工人到天津之后,蔡家船队还会运来一批专门擅长于做这种事情的雇佣兵——蔡道在靠近倭国海地区养着的那群契丹人,以及俘虏来的倭国武士,干劫道的事情,可比宋朝禁军专业的多。
得到这个喜人的消息后,耶律延禧不再理会耶律忠克,而是重赏了那位担任统帅的幸运儿。
踏着滦河的水和以及河岸上汉军士兵的尸体,辽军开始大规模渡过滦河,就连耶律延禧也把他的大帐迁到了滦河北岸的岸边。
可是,等到辽军新统帅到达前军的时候,他的心变得拔凉拔凉的,举目望去,到处都是北岸那种防御工事,一眼望不到头,这该怎么进攻呢?
虽然没有了滦河的阻碍,这样宽阔的壕沟和战马无法逾越的胸墙横在面前,还是无法在平地上挥辽军启禀道优势。他可是在耶律延禧的面前立了军令状,如果如法突破宋军的话,他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没办法,这位新统帅还是利用原来的老办法,利用汉军的生命来消耗宋军的箭矢,利用其尸体来填平每一地道宽阔的壕沟。
这样焦灼激烈的战斗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汉军士兵早就被逼得消耗殆尽,没办法,这位新统帅只能派手下从周边地区强征当地的青壮过来当靶子。
每一天,在付出无数生命之后,辽军也之只能攻破三道壕沟胸墙的组合。
可是,第三天攻破最后一道防御工事之后,让辽军新统帅崩溃的事情呈现在他的面前,不知何时,宋军又在后面挖了很多的壕沟等着他们。
这些宋人难道都是老鼠转生的吗?
他无奈之下,只能在黄昏时刻子再次停止进攻,回到营帐之后,躺在床上根本就无法入眠,绸缪着明日是不是应该用宫分军的骑兵快冲破宋军的阵营,只有这样,才不会给宋军留下继续做土拨鼠的机会。
可辽军的新统帅已经注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第三日夜,潘雄又从上游和下游抽点了各三万名万名禁军,加上中游防守的两万和自己预留的一万屯田兵,全部投入到深夜的突袭队伍当中。
反击在深夜子时起,潘雄一边派暗谍在辽军的后面利用火油纵火,搅乱了整个辽军的大营。一边指派九万名屯田禁军将这些已经突入宋军营地很深的辽军部队拦腰斩断,分割包围。
总体来说,辽军的兵力自然是占据优势的,可是,这块靠近滦河的平原地带已经被宋军挖得沟壑纵横,往日驰骋沙场的战马,在这个地方却无法肆意驰骋,一个辽军宫分军如果下了战马,那他比宋军屯田禁军就强不了多少。
局部方面,却是宋军占据优势,潘雄先用强弓硬弩在正面挡住辽军的援军,接着利用这种局部的优势,使用优势兵力一口一口地将被包围的辽军吞掉。
而那些被强逼而来的汉人壮丁也都选择了主动向宋军投降,既然契丹人都那他们不当人了,干嘛还未他们拼命呢?
不过,辽国宫分军十余万大军,大概有八万多人仍然聚集在滦河的北岸的周边,按说,这个时候,应该有主帅亲自领军击破拦在他们的面前的宋军,去救助自己被围的宫分军兄弟。
可是,一见到形势不利,耶律延禧并没有命令他们这么做,而是立刻命人将自己的大帐迁移回南岸去。何况,那位新统帅自己都在宋军的包围圈之内。于是,本就人心惶惶的其他宫分军士兵也全都丧失了战意,纷纷骑着马仓皇地跟着他们的皇帝陛下逃过了滦河。
新主帅被包围在前方,一时间群龙无,连皇帝似乎都失去了踪影。没办法,在这种危难的时刻,必须有人站出来稳定住局势,站出来来的人自然是宫分军的老统领——耶律忠克,不过,他是被宫分军拥戴他的士兵强行推举出来的。
在重新担任临时的统领之后,耶律忠克也迅稳定住了辽军的局势,等到了天明,他终于找到了失踪已久的皇帝陛下,重新把宫分军士兵又聚集在皇帝的身边。
这一次,耶律延禧再没有使小性子,也认可了耶律忠克宫分军统领一职。
可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经过点算,耶律延禧的宫分军并未损失太多的兵力,不算汉军的话,十余万的大军如今还剩下八万多人,就连耶律忠克也认为他们还有一战之力。
其实,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