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的哑谜,让屋中的人彻底懵了。
蔡道却是点了点头,说道:“也不一定,贫道也就是这么好奇地一问罢了。媒婆在做媒的时候,肯定说三嫂子是个好生养的,而且,她第一胎就能够顺顺利利地给三弟剩下龙凤胎。这种事概率虽然很小,但是,也有可能是她家里的遗传所导致的。”
‘概率’和‘遗传’两个词,大家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可是,就连蔡广如今都听明白了,蔡道话中的意思。
也就是说,他老婆家,谁如果娶了其家中的女子的话,还是有一定的机会生出龙凤胎的。
“可是,公子,三孙子在娶亲之前,我也曾经调查过她家的情况,可她家里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啊!”蔡喜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地说道。
给孙子娶亲的时候,蔡喜作为家主,他这个长辈自然要调查清楚对方的底细。因此,他非常了解三嫂子家中的情况。
“喜爷爷,您难道忘了,八闽的恶习啦!何况,穷人家生双生子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一旦之前已经有了儿子的话,肯定养不活两个儿子。难道,他们家会将溺死儿女的事情宣扬出去吗?”蔡道仔细想了想,分析着说道。
他的话刚一说完,就见三嫂子的面色突然从红转为白,她的呼吸也立刻变得急促起来。
蔡喜人老成精,他一看到三嫂子这副模样,就猜到公子的刚才的话,很有可能说到了她家中的痛处了。便说道:“三孙子媳妇,你不要多心,公子这话,并不是要责怪你们家。那是咱们八闽的恶俗啊!就是官家和当年的蔡襄蔡相公都管不了。如果没有公子的话,就是你爹也不一定就能养的活三孙子和四孙子。”
“爷爷,您这话说得太对了。孙媳妇家就是这样,说起来,就是我这条小命都是公子爷救下的呢?而且,我爹我娘前几年又给家中添了几个弟弟妹妹。可如今咱们仙游县十里八乡的人不但没有人笑话,反而还一直再夸我爹有福气呢?”说话的蔡板四哥的新媳妇。
打眼一看长得并不是太漂亮,听她说话就听得出来,是小家小户出来的。可最为难得就是一张天生一张白白净净的一张脸,不施粉黛,脸上看不到一个雀斑和小痣。
这也就难怪了,自从分家之后,蔡喜的身份陡然提高了起来,他虽然还是蔡家的管家家,可仙游县所有人都知道,蔡喜和蔡道之间的关系比亲生父子还亲。想要和蔡喜结亲的人很快便变得多了起来,不过,这个时候,蔡喜剩下的两个儿子已经结亲。
因此,外人就将目光对准了蔡喜的第三代。
二孙子蔡文娶得就是一个落魄的进士的女儿。
二孙媳妇的父亲姓黄,也是变法派在京城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他就隶属于太学,担任博士之职。那场偌大的风波过后,早在元佑党争之前,他一家人便被贬到岭南。之后,这位倒霉的博士黄大人刚到岭南没有多久,便客死异乡。
不过,他生前却是王巩的好友。在临来岭南之前,他就预感到命不久矣,便在离京的时候已经写信将家眷托付给了王巩。王巩便派人去岭南看望他的时候,黄大人已经病逝,于是,王巩的属下顺便就将其家属全都接到了仙游县。
黄大人本身就是八闽人,可是,其族中族长太不是东西,他又是庶支庶子,想要归家,家里的粮田和产业都已经被族人侵吞一空。
没奈何,黄大人的家眷只好寄居在王巩的家中。
蔡喜的大儿子蔡仁不仁,抛妻弃子,丢下‘呆傻’的儿子蔡桶和奄奄一息的蔡板,给自己的老字,自己拿了家里的钱跟着一个戏子跑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杳无音信。
蔡道倒是说了几次,准备派人替两个亲如兄弟的跟班找一找他们那个爹,可是,不论是蔡喜,还是蔡桶和蔡板都拒绝了。
而蔡喜的二儿子蔡礼也是个‘不成器’的,之所以说他不成器,并不是因为他没有什么担当,也不是他做了什么坏事,而是他的这个儿子人如其名,明明没有什么天赋,却一直都痴迷于读书,一心要考取功名,替他爹光宗耀祖。
如果蔡礼要是真有这个天份的话,蔡喜当然不会拦着。可当年,两位家主蔡京和蔡卞都曾断言,蔡礼于读书根本就没有什么天份,再读下去也是空耗岁月而已。于是,蔡喜不得不硬逼着这个儿子去种地。没想到,蔡礼也照办了。可是,他在归家之后,便什么事情都不理会,继续点灯熬油的继续在家苦读。
要不是蔡喜在蔡家还能得点小钱,蔡礼一家三口人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多年应试,连乡试那关都过不去,蔡礼只好将自己满腔的希望寄托在独子蔡文的身上。可谁知,蔡文更不是快读书的料了,他一拿到书就立刻犯瞌睡,就是他老字在身边也无济于事。
没奈何,蔡礼只好把自己的希望准备放在第三代的身上。
小蔡文虽然不喜欢读书,却是个算数的天才,从小便学会了心算,而且,有蔡喜亲自带着教导,他这是怕蔡礼把这个孙子打坏了,因此小蔡文如今早就已经开始协助蔡喜处理蔡家里里外外的事物,将来,替蔡道管家的人就非蔡文莫属。
当然,前提是这个蔡文要对蔡道足够的忠心和听话才行。
王巩在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便询问了朋友妻子的意见,他是准备将朋友的长女嫁给蔡文。
蔡文的身份有些尴尬,别说是良民了,在那些文